徐墨阳心中存着事,突然意识到手边黑漆漆的汤药,早已不复方才白雾滚滚的烧燎模样。
他将汤药拿了过来,在手中察觉还未彻凉,便拿了勺子去喂给簌簌。
方才几勺喂得挺好,簌簌都顺着喝了下去,徐墨阳却喂着喂着走起了神儿,没瞧出来簌簌一口没顺好,他又连着喂了一勺,簌簌便咳了起来。
徐墨阳一时惊讶簌簌醒了,一时又担心地帮她拍了后背。
簌簌虚弱地躺回榻上时,瞧见是徐墨阳后背一凉,问道,“怎么是你?”
“你想是谁?”
徐墨阳脱口而出后,突然觉得自己说话太过了些,便找补一句,“你娘守了你两日一夜,方才睡过去了。”
簌簌听了一时不知说些什么,只转了头看向床榻里侧,“你偷着来的。”
“我光明正大来的,”徐墨阳一本正经道,“只是无人看见。”
簌簌还未说话,徐墨阳又道,“我来是想问你一些事。”
“何事?”
“你知你为何会受伤吗?”
不知是不是簌簌听错,她总觉徐墨阳说话相较从前有些冷硬。
“为何伤得这样重?”
簌簌转头看着他,她回想初次受伤时,只察觉身体中某一部分虚弱的厉害,仿佛下一刻便会死掉,那个时候她脑中有个声音,你可以拉一把的。
她方才伸手去拉,胸口蓦地一疼,便立时吐出一大口血,只觉五脏六腑都被透支了。
她将养了好多天,才能下地,回到白氏身边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