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告诉你。”祁阔说。
“……”严朗用被子盖住脑袋,拒绝搭理祁阔。
早晨闹钟响起,严朗在被子里,祁阔在严朗怀里。天花板的投影变成白天的景象,碧蓝的天空,繁盛的树冠,葱茏的灌木,一只大灰兔子跳过镜头跑向远方。
“起床。”祁阔开口,声音黏腻,他清咳两声,推了下严朗环住他喉咙的胳膊,“别睡了。”
“不。”严朗收紧手臂,脑袋放在祁阔肩窝,“困。”
严朗的小臂正正好卡住祁阔的喉咙,进一步收紧后祁阔发不出声音,祁阔怀疑严朗因为昨晚的拌嘴小心眼地想掐死他。
然而,狗勾能有什么坏心思呢。
严朗松开祁阔,翻身背对研究员,困得睁不开眼睛。
祁阔心情更不爽了,这是什么意思,掐不死他就不理他?祁阔下床洗漱,去食堂买两屉小笼包回到严朗的宿舍。香味儿惹得严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,空荡荡的胃叽里咕噜的抗议,祁阔说:“食堂剩最后两屉,你不起来我都吃完了哦。”
“给我留点。”严朗慢腾腾地坐起身,揉揉眼睛,踩着拖鞋去浴室刷牙洗脸。
祁阔给严朗留了一屉包子,端起杯子喝一口豆浆,他看着洗完脸发梢带着水意的严朗坐到自己面前,倾身过去亲在狗勾唇角:“早啊。”
“早。”严朗转眼将起床气抛到脑后,夹起一个小包子放进口中,腮帮子鼓起,用力咀嚼,评价道,“好吃。”
“今天你可以看到锚点五号的记忆。”祁阔说,“序号越靠后距离现场越远,可供参考的信息也就越少。”
“五号是自愿接受记忆清洗的吗?”严朗问。
“算是。”祁阔说,“五号的精神状况有些问题,他父亲替他签的同意书。”
“精神问题?”严朗咀嚼的动作稍缓,“什么样的精神问题?”
“他小时候被拐卖过,有严重的被害妄想症。”祁阔说,“他的父亲希望通过记忆清洗治疗他的疾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