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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白日相比,她的脸色红润了些许,这是极好的情况,闻言楚肖抬眼,齐麟主道:“楚公子不必惊慌,想来楚公子跟着我们逛了一圈也能够明白些,前面一战,的确是楚蜀之战,但接下来的一战,却是最为关键的。”

李长明不知何时和明长苏说完话,也蹭过来道:“不错,楚蜀之战,在好多年前便埋下隐患,这一点大家都知晓,哎,真没想到真的到了这一刻,我竟然还在内,还是个见证者。”

他瞥眼道:“宣王的性格哪能这么干巴巴缩在牢中等着,要么就是在等救援,要么,就是在搞什么小动作。我们白日里一把火烧了他们的营帐,等明日他们肯定坐不住。”

闻言,楚肖才有些恍然大悟,他侧眼见明长苏也在不远处,对上明长苏的目光,楚肖微愣。

明长苏的眸光淡淡,却无比安静认真地望着他,他不由想起白日里摄政王针对他的话,那刻,摄政王应当是在问明长苏,这一刻的战役选择敌方,是否后悔。

楚肖猜不到明长苏这么做的动机在哪里,但明长苏一直在他眼前他也能安心,便不再考虑其他的事情。

摄政王他们也过来,一同落座,格外沉默,席君临将火堆大一圈,摄政王坐在树边闭目养神,连云靠在树干上,目光淡淡望向远方,楚肖望着他的侧脸,右手忽然被挠了挠。

他回头,只见明长苏坐在他身侧,勾着他的手指,对上明长苏视线那一瞬,楚肖也回握他。

李长明见眼前这两个人拉拉扯扯,心底酸胀,他憋着嘴想去用同样的动作勾鹤行,鹤行仿佛先察觉他的动作,直接飞身上树,落座于书从间。

李长明:“……”

他们当中,就数齐麟主最为不安分,现在只有她,婉莹和霓裳是女子,但婉莹身受重伤,尚在安养。不用考虑男女有别,而霓裳在齐麟主这里有几分印象,当初楚肖还被关在殿内时齐麟主去过,碰上霓裳,只觉得这个婢女忠心护主但有些傻傻的,总归是印象深刻。

霓裳一直很担心自家陛下还有王爷,总想着上前服侍,被齐麟主瞧见,各种劝了回来,齐麟主拉着霓裳说些小话,楚肖侧耳一听尽是八卦,还是他穿书过来后的八卦。

听这俩说话,楚肖算是知道了,明长苏之前在他宫中当太监那事儿已经传出十万八千里,算是无人不知了,现在还改良了几个版本,其中一版便是楚肖对明长苏多么多么爱多么多么宠,后明长苏带兵灭楚国将楚肖囚禁两人爱恨纠葛虐恋情深的故事。

楚肖:“……”

虽然,霓裳说的话大多都是中规中矩,也是一些她所见所闻,楚肖能作证,真的没有添油加醋的成分,但落在旁人耳朵里,却不是那么回事。

楚肖这会儿才知道,原来之前自己在宫中各种对明长苏好,都是这样基的表现,应当是过于关照,也难怪明长苏会渐渐喜欢上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