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厉从书房出来时,夜色浓重,月上枝头。
王府中的大多士兵负责巡逻防卫。只有几十个兵士轮值打扫。
故偌大的王府实际上没有贴心侍奉的仆从,萧厉提着一盏纸灯笼,慢悠悠地晃回寝殿。
他推门而入。昏黄的烛光下,身穿白亵衣的宁长乐坐在他的书桌前,正低头看书,身段尽显婀娜。
萧厉:一定是我打开门的方式不对。
萧厉退了出去,抬头看匾额——“银安殿”。没错,是自己的寝殿。
他再次推门而入,宁长乐正抬头,目光柔和地看向自己。
萧厉头皮发麻,硬生生打了个寒颤,呵斥道:“谁让你在我寝殿?”还穿成这副模样,以侄欺叔!
宁长乐合上书,淡然道:“许伯。”
“好大的胆子,就算是许伯也不能……许……许伯。”
萧厉顿了顿,再次开门,退了出去。
宁长乐手指细细摩擦过书的目录,唐太宗所著《论政体》。
“君,舟也;人,水也;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。”千古治国名句,就出在此书。
萧厉把许伯从被窝里揪了出来,苦着脸问道:“许伯,你做什么呢?”
许伯理直气壮:“新婚夫夫不住在一起,王妃怎么怀孩子?小王爷,你都满二十了。边关李将军的儿子,比你小一岁,孩子都可以上私塾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