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长乐没受什么伤,只有脸颊被枯枝划出一条小指长的细细血痕。

他的白帽在滚落途中丢失,额前碎发凌乱,几缕长发随风时不时遮住半边黑眸。

宁长乐的表情错愕又带着难以言喻的冷意,声音浸了寒霜:“萧厉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
“久安告诉我的。”

久安曾受过杀手训练,对迷药有一定的抗药性,在宁长乐走的当日晚上,就醒了过来,急急赶往王府,寻求萧厉帮助。

萧厉一日一夜未睡,骑马昼夜不停,终于几近与宁长乐一同到达终界山。

他抄得山路小道,把马匹拴在山脚。眼看宁长乐就要纵马踩踏徐恩义,萧厉运足十二分内力,飞跃而起。

还好,还好。

萧厉惊魂未定,浑身颤抖。

差一点,就差那么一点,他就要永远失去宁长乐了。

萧厉的声音嘶哑干涸,破纸窗漏风似的:“久安让我告诉你,她为自己做主的第一件事,就是要让你活下来。”

“那我只能抱歉了。”宁长乐低低地回道。

宁长乐发力,想从萧厉怀里挣脱。

萧厉的左手如焊铁,狠狠地牢固住宁长乐,右臂因宁长乐的挣扎,时不时蹭在石块上,血肉模糊。

眼里的水波一层层积聚,萧厉咬牙,迟迟不肯坠落。

“你难道忘了与我的盟约?你说过要助我夺得天下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