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好几次看主人坐在书桌前,提笔发呆,愣是梗着脾气不愿写信。

真是别扭,两个人都别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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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厉休整完,出门前找宁长安打个招呼,发现人不在,问冯管家才知道宁长乐正在客厅招呼客人。

他试探地问道:“什么客人?该不会是上门说亲的吧?”

冯管家不疑有他,极其恭敬有礼地回道:“上门说亲的人确实不少,不过都被老爷推拒了。客人是我们临安最大的船运行,范氏航船的少东家范时东。不满贵客,小人正是范少爷介绍给老爷的管家。”

宁长乐那个比猫还警惕的性子,若关系不亲近,绝不会用他人介绍的人。

范时东!

萧厉把这个名字放在嘴里,磨牙似的咬了咬,不由分说地让管家带他去见宁长乐。

萧厉踏进厅门,眼神锐利地看向那个陌生男人,长得人模狗样,看年纪二十来岁。

萧厉的警觉顿时拉满,嘴角扯出一抹冷笑:“长乐哥哥,此人是……”

萧厉的眼神太过锋利,范时东无端升起一股恐惧,像野兽盯住,随时可能被咬破喉咙。

这人是谁?为何对他如此凶神恶煞?

范时东不明所以,眼神询问地看向宁长乐。

“范时东,船运的合作伙伴。”

宁长乐又指了指萧厉,“萧厉,我的……义弟。”

宁长乐说出“义弟”二字时,萧厉的耳朵微不可见地动了动,心里快呕死,好好的“丈夫”变“义弟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