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匪屡打不下,而安定王来了没两个月,就赢了。令都总管颜面扫地,故对王爷一派的人没有任何好感。

“贫僧当年被诬陷与水匪勾结,求告无门,在牢狱受尽折磨。是娘子好不容易凑齐银两,把我赎了出去。不出一年,娘子因无钱治病,撒手人寰。贫僧没了世俗牵挂,得灵山寺上任主持点化,出家为僧,一晃十八年。”

慧济说起过往,眼里泛起泪花,想起妻子临死前的枯槁面容,想起当年的不甘、委屈,难以平复心里的痛楚。

萧厉与宁长乐交换了个隐蔽的眼神。看来,海岛岛主极有可能是他父亲安定王麾下将领。

“慧济叔父往事已矣,请节哀。”萧厉叹声道。

青牧从小被安定王收留长大,早已把安王军当做自家人。听闻前辈受到伤害,青牧愤愤不平道:“慧济师父,您告诉我当年是谁冤枉你们,我们王爷定会为大家讨回公道!”

“阿弥陀佛。尘缘俗事不必再提。如今,只怕连安定王都惹不起那人。

贫僧相信恶人即便生前能享尽荣华富贵,死后也定会坠入阿鼻地狱,永世不得超生。”

宁长乐勾唇浅笑,残忍地戳穿慧济的自我安慰。

“佛家说放下屠刀,立地成佛,又该如何解释呢?”

慧济脸色变了变,转移话题道:“萧施主,老僧的尘缘往事尽了,唯一的牵挂就是安定王爷。不知王爷可还好?”

“家父一切尚好,这些年一直在北疆镇守,防止突厥来犯。”萧厉回道。

慧济道:“你且与贫僧慢慢说,小沙弥还不看茶。”

慧济拍了拍沙弥的肩膀,在人看不到的死角偷偷在沙弥的手心打了个暗号。

若是普通的王爷,慧济会相信他一天两夜在野趣的荒唐说辞。可萧厉是安定王的儿子!

萧厉定是发现了什么,慧济让沙弥通知众僧侣过来,务必把人先拿下。

两人要叙旧,大家便都识趣地退下,跟着沙弥出了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