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长乐手臂揽住萧厉的胳膊,坏心眼地在萧厉耳边吹气,把耳廓一点点吹红。

萧厉动了动耳尖,完全拿宁长乐没有办法。

这些信……宁长乐去临安四个月,萧厉其实写了足足有七十八封信,只是没有一封送到宁长乐的手里罢了。

有的刚开了头,没有写下去;有的则是已经差人往外送了,自己又骑马追了回来。

前面还好些,都是些正经的话。后来索性不打算寄给对方,就在信纸上胡言乱语地写,什么孟浪的话都有,怎么好意思给宁长乐看呢。

是万万不能给看到的呀。

萧厉细长的双眼皮一抖,翻出冷峻威严的眼神,不悦地说道:“随意翻动别人的隐私,还拿出来调笑,岂是君子所为!过分!”

宁长乐好看的眉尾轻轻上挑,丝毫不惧。

他清清嗓子,慢条斯理地念道:“长乐哥哥,院中的海棠花落了满地,你再不回来,花败了,我的心也跟着败了……”

“今日除夕夜,许伯和青牧他们在放孔明灯。万家灯火,唯有我身处黑暗,看不见你,便看不见灯火……”

“长乐哥哥,想你,彻夜难眠。”

羞耻!太羞耻!

萧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放在纤细腰肢上的手扣得更紧了些,萧厉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宁长乐!你别再念了!”

“松开些,喘不过气来。”

手指戳戳萧厉的胸膛,宁长乐在萧厉怀中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坐姿。

“我记得有一封写的特别好……好笑。”

他伸手把书册扔开,将那堆写满少年隐秘思念的信纸又翻了出来,左挑挑右捡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