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,萧昀下了死手。杀手足有百人之多,居然楼内、四周的屋顶,全都布满人,萧厉就算插翅也难飞。
萧琼曾看到前太子在宴会上给萧厉下毒,没有阻止。
这一次,他不再背弃兄弟之义,可又万不敢拿母妃的性命开玩笑,思来想去,只有隐晦地提醒萧厉不来赴约这一条路可行。他在请帖背面写了“有埋伏,勿赴宴”。
毕竟,自萧厉回京,他们的关系已然不甚亲近,很少说话。不赴约,也说得过去。
为什么连山哥哥最终还是来了?
萧琼百思不得其解,脸煞白煞白,手抖得掉落了茶盏。
萧厉慢条斯理地沏茶,将热茶放置在萧琼手边,勾唇浅笑,声音低沉有力,有足以让人信服的能力:“莫慌。吾前来,自然是有话想同琼弟明说。”
……
埋伏的杀手们趴在房顶,见萧厉只身一人进了酒楼,正要采取行动,直觉脖颈一冷,悄然间没了性命。
想要收割性命的人,反全都见了阎王。
王府士兵们甩甩刀剑上的血渍,有人嘟囔道:“嗐!耽误我看戏。”
“可不是嘛。赶紧处理完,回去好看戏。”
萧琼没有发现杀手们动手,直到议事结束。
他如获新生般走出酒楼,远远望见房顶青瓦被鲜血铺成红色,粘稠的血液沿瓦楞汇聚成流,脊背生寒,只觉得自己在地狱边上打转一圈。
还好,他做出了正确的选择。
皇宫内。
萧昀正在陪乾详帝品饮供奉的青稞酒,看美人起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