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一双手很快微微发起热来,苍淮垂眸,望见纤细的指尖流出丝丝缕缕的灵气,似是想为他疗伤,但收效甚微,只给僵冷的身躯带来丝丝缕缕的温热之感。
司娆说话都带着点颤抖:“你又在说些什么啊,干嘛非要杀你,好好活着不行吗……”
她的额上渗出细汗。
经脉被冷焰灼烧过,强行调动灵力便感觉好似有密密麻麻的钢针落在经络之上。
但她还是竭力想为他治疗。
苍淮眼中闪过一丝惊愕。
胸口源源不断传来的暖意,有些陌生,他半晌才缓缓道:“不用白费力气,你的这点微末功夫,全填上去也无济于事。”
“这样么……”
司娆动作一顿,微微垂眼。
垂下眼睫的模样好似某种受惊的小动物,睫羽像是凝结了露水。
睫羽颤了一下,便好似羽毛拂过胸口,让他心中也生出几分痒意来。
苍淮别过眼,将心中有些异样的情绪驱逐出去。
司娆若有所思地说道:“他说,我是你的血食。”
她捋起袖子,露出一截白嫩的手。
今日那个蓬莱掌使再次提醒了她。
传言中的血食,是含着虔诚信仰之力的祭品,看那些魔域人的模样,他们祷告时想必十分虔诚。
她以气为刃,在碗上划出一道血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