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红的鲜血流出,带着馥郁的血香逸散开来。
司娆的眼中有片刻怔忪,她听到了那些不甘的哭嚎之声,但当她也坠落无尽的深渊之时,身上却连半道伤口都没有留下。
如今身上唯一的伤口,竟然是自己划破的。
她将手腕伸到他面前,白是极致的白,红是绽开的一点殷红,如同雪里红梅。
司娆微微偏头,杏眼明澈,神情和从前邀请他品尝果子、桂花糕一般没有丝毫分别。
说出口的话却是:“那要不要试试,血食的味道?”
苍淮:“……”
泛着幽幽紫光的眼底,几不可察地闪过一丝暗光。
当她被作为祭品献上的那一刻起,血契订立。
她的血液于他而言,就带着天然的吸引力。
需要极大的自制力,才能克制住近乎身体本能的渴望。
但她好似对他太过自信。
在这种身体发出枯朽信号之时,也敢对他发出这样的邀请。
站在面前的人没有反应,司娆疑惑地看去,却蓦地被一双手拉入怀中。
司娆睁大了眼,险些以为他要像在阵法中时一样,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。
但他什么也没做,只是静静地抱着她,仿佛只是为了汲取一些温热的体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