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甲兵草草地在凌曲双袖中胡乱搜了两下糊弄过去,就找个理由溜了。

甲兵们一走,凌曲就放下思衿。后者面不改色,只耳尖染了一丝红。

“挺有眼力见的。”凌曲道。

思衿跟在他后面默默走着,忍不住抬眸看他的背影。凌曲背影修长高挑,足足比自己高半个头,不穿红着绿时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,让人猜不透摸不着。

思衿迈开步子,与他并肩而行。

凌曲忽然道:“手借我用一下。”

佛家人向来不会说拒绝的话。善良的思衿不解地伸出自己的手。

此刻正是阳光最烈的时候。凌曲倾下头道:“替我捂住眼睛可好?”

思衿犹豫了一下,心想那你怎么看路?

他对上凌曲的双眸,怔住了。这双浅淡的眸子此刻布满血丝,通红湿润,像是哭过一样,脆弱到不应该属于凌曲这样气场强大的人。

刚才在客栈中尚且正常,怎么一出来就成这样了?

思衿心中警铃大作,赶忙垫脚用袖子捂住他的双眼:“这样可以吗?”

温热的鼻息透过布料传达至思衿的皮肤。思衿听凌曲温柔着嗓音道:“甚好。”

此刻一辆牛车迎面走来,思衿说:“白蛇统领往里靠一靠。”

凌曲照他的话做。顺便道:“我姓凌,单名一个曲。非直是我的字。你可以叫我,非直。”

他突然变得如此坦诚乖巧,思衿很不适应,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坦诚道:“统领哦不,非直,你可以直接唤我法名。思衿是我法名,思是思辨的思,衿是青衿的衿。”

“唤你法名者千千万,你怎知当中哪一个是我?”凌曲道。

思衿哑然。

凌曲继续说:“所以势必要换一个与众不同的称谓,方能显示出我的与众不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