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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定是他!那个老佛修看我不顺眼,企图用弯刀杀我。”凌曲指着门外跟京望一同进来的倾煦大师,恶人先告状。

人还未到先背了口大锅,倾煦大师行了个合十礼:“老衲不使弯刀。”

“所以你才借刀杀人。”凌曲说。

“杀你何需用刀?”倾煦大师慈眉善目。

“你……”凌曲气急,转而对思衿说,“他欺负我,你说怎么办?”

思衿一时无语。

眯着眼睛的京望在灵堂前上了炷香,转身看着耍滑头的凌曲说:“我有些话要同你仔细讲一讲。”

言外之意是,其他人要回避。

思衿见状,行礼道:“思衿先告退了。”京望颔首。

思衿一离去,凌曲的笑意才渐渐淡下来。

“邵夫人死得可惜。”京望说。

凌曲扭动手腕,眼神淡淡的:“你来就是为了同我说这个?”

京望笑了笑:“当然不是,我是来向你讨主意的。巫马真的事,我虽说没有参与,可到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上头若决定彻查下去,火军之后便轮到我了。”

他话里有话,凌曲听出来了:“上头彻查,哪里轮得到火军?当初我可是死在你的府上。真要彻查,我后面,就是你了。”

京望不信他,意味深长:“火军那位,当真不知情?”

这明显不合道理。火军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凌曲在操持,漆雕弓只不过是个明面上的主儿。自家管事的统领莫名其妙就这么死了,他难道不会起疑?更何况京望观察过,自打凌曲“暴毙”之后,流言四起,可火军自始至终安静如鸡,这很明显不符合漆雕弓往日的雷霆作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