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玉山将针扎入绛雪脖颈,只见一股浓重的黑血弥漫出来,银针瞬间变得乌黑。
竟是中了剧/毒。若是死于刀械,盛玉山兴许还能查明死因。死于剧/毒,就不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了。
盛玉山重又起身,将腰间令牌取下丢给一随从:“传我令,去太医院请个人过来。记住,以我个人名义去请。”
他担心这毒,是那条粗制滥造的白蛇大统领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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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曲事先只花了半日,便将这皇宫里里外外摸了个通透。他知道往南边去,会有许多宫里人闲置不住的旧屋。
这些屋子久无人住,多半已经荒废了。但其中摆设物件还在,多少能让思衿栖身。将思衿安置在这儿,旁人一时半会摸不上来。
凌曲将他抱进屋子里的时候,思衿已经睡着了。整个人裹在他宽大的衣裳里,睡相安逸得宛若襁褓之中的婴孩。
屋里床榻是有的,因为透着光,竟比凌曲想象中的还要干净。
只是被褥枕头被人拿了去。他随手扯下乳白色的帘帐垫在床上,将思衿小心翼翼地安置下来。
思衿动了动,似乎有醒过来的迹象。凌曲将衣裳重新盖在他的身上,又解开一件给他垫在脑袋底下。思衿闻着熟悉的气味,揉紧衣裳重又睡着了。
脱了只剩一件里衣的凌曲坐在榻上陪了他一会,偶然听到窗外有动静,想是这风声可能会打扰到思衿睡觉,便想去将窗户阖上。没想到刚一起身,思衿藏在衣裳里的手,竟蓦然一把将他拉住。
凌曲笑了:“我去去就来。”
思衿因着自己下意识里的动作,依稀醒了过来,执着地说:“我不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