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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凌曲只要一离开他,他就不安稳。哪怕是在睡梦中都能惊醒。

为什么呢?或许是因为凌曲懂得医理,无论发生什么都能有办法救他腹中婴儿。可是主持和倾煦大师也是懂得医理的人,他们不在,为何他却没有这种感觉?

思衿无解。

“你不冷,我冷。”凌曲笑着说,“你看你睡个觉,我都脱成什么样了?我嫌风大去关个窗户你竟都不让我关?你说有你这样狠心的人么?”

他这阵带着玩笑的数落令思衿愧疚到了极点。是啊,他怎么能做出如此自私的事来呢?思衿于是说:“你去关。”

只要凌曲还在眼前,他就能放心。

凌曲只得在他眼皮子底下将窗户关紧了。现在自己无论走到哪儿,都能感受到背后有一个专注的视线跟着他转。

一丝一毫不肯落下。像是一个小尾巴。

重又坐回塌前,凌曲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。方才还感觉到一丝发热,现下睡了一觉温度竟然降了回去。

“肚子可有痛么?”他问。

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。按那颗落子药的计量,若是起效,大抵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会产生剧烈的腹痛。若是这样,那腹中胎儿怕是难以保住。

现在距离思衿服食落子药大概有半个时辰了,凌曲担心他会腹痛。

岂料思衿摇了摇头,道:“什么感觉都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