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了又轻飘飘说道:“至于别的,都无甚兴趣。”
顾晏心中一紧,他最见不得苏策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诉说过往,刚想开口岔开话题,只听苏策问道:“不说这个了,廷渊,你是怎么认出我的?”
谈及此,顾晏倾身向前,假惺惺地哀怨道:“安澜,你这化名可害苦我了。”
苏策挑了挑眉,好笑道:“这是为何?”
“涿光郡初见那一日,我观你言行举止颇有世家大族的风范,你又说自己叫「刘渐」,我自然往禹州刘氏的方向猜想,虽然你矢口否认,但我认为你是在欲盖弥彰。”
顾晏又续了一杯酒,苏策见他进入雅间到现在,已喝了两罐酒,这酒量着实不错,若不是医嘱明令禁止他饮酒,他都想和顾晏一醉方休了。
比不过琴棋书画,还比不过喝酒吗,苏策内心不屑道。
“分别后,你也没有透露自己的去向,我也不知你去跟随了梁茂。直到我听说梁茂麾下有人在怀州击退了先皇,仔细打听之下,得知是变卖家产的殷州苏氏家主,不过弱冠之龄,和你外表十分相像。”
顾晏话锋一转,继续说道:“这只是我怀疑你的身份,真正确定是你,还是跟随先皇的将领返回长安,我与他们交谈之后,得知了你突袭先皇军队的战术。”
苏策端起汤碗的手微微一顿,抬眼正对上顾晏灼灼明亮的双眸,接话道:“原来如此,我们在涿光郡时聊的话题总是离不开兵法……”
顾晏复又问道:“安澜呢,怎么确认是我?”
苏策展颜一笑:“廷渊的名字很好猜。始平六年,陛下派遣一位名叫「顾晏」的将领率军收复朔州,那一战着实漂亮,乌狄将领仓皇逃跑,全甲兵而还。”
“一字之差,自然好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