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糖还有点不舍,留恋地看了一眼袖子,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, 果然干透了。
接着方才的话题,仗着他的态度与先前有极大的变化,她有恃无恐道:“不管, 我就要住这里。”
容景站起身:“我没说过不让你住。”
姜糖提醒道:“先前你就不准我住。”
还很凶地让人走。
她都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每一幅画面,以及他冷淡的眉眼。
容景神色自若:“我没说过。”
震惊他撒谎时的面不改色心不跳,姜糖半晌没说出话来, 嘴一撇,坚持己见道:“你确实说过。”
容景假装没听见往屋里走,姜糖像个复读机般在他身边打转:“你说过!”
他更加固执,无动于衷道:“我没说过。”
姜糖:“……”
她说不出任何话来形容这个人。
……
姜糖搬进来的当天夜晚,容景没回天鹤殿。
他从未在别院里住过,只是偶尔过来坐一坐。
尽管别院是清心殿最华侈的布局构造,庭园深深,绿柳归莺,甚是幽静雅致,却不得他的半分喜爱,偶尔逗留几回也罢,呆久了浑身不自在。
姜糖住下后,眼观鼻鼻观心,在他欲飞离之际,抱住他的胳膊,缠着说:“姐姐,我一个人怕黑,你来陪我。”
“胆子这么小?”
容景回过头,收住涌现的灵力,眼尾上扬:“以前一个人怎么不怕?”
姜糖独自住了很长时间,理由确实不充分,她支支吾吾的,犹豫着怎么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