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钱去哪儿了,这就有待商榷。
有天灾的关系,更多的是“人祸”。
一些工程不被批建就说少一点的数目,然后从私库里拿钱……
辛楠看过国库少了的钱,不是税收上少了多,商品经济并不发达的大梁在农税上并缴不出多少钱粮,少掉的钱是盐、铁之类的国家管制物。
先皇账面上虽只有四五百万两,但往私库里去的应该也有四五百万两。只是小皇帝能不能拿到他老子每年私库的入账就说不准了……
这四五百万两的国库收入,恰好给官员士兵发完工资,什么也不剩了。
那利民工程、士兵其他福利又从哪里出钱?哦,想远了,好像连马的食物都供不起。
原来拖发军饷是真的存在的……
从某种程度上,文中的小皇帝能当六年的皇帝也不容易。
就这么穷的水平,第三年就应该被起义军干掉了……
辛楠拿出一朵雪白如云团的棉花:“听人说这是边疆用来织布的花,我们这儿倒是不常见。”
大梁也有棉花,不过未大面积种植。
虽也用来织布,布料却不被人喜。
“织布的花?”林昀祁接过棉花,手触碰着花絮:“倒是像天上的云朵。”
“是啊,书里还记载了它的多种用途,臣妾看着觉得有趣,但好似棉布确实不多。”辛楠感慨,“书上说的或许并不属实吧,不然产量高,织布密又能做保温的棉被怎么大梁就没有大量种植。”
“什么书?”
书当然是无名氏写的,用了前朝的字体,花了几个积分再系统商场做旧,倒是像模像样的。
书中记载详密,林昀祁见了觉得大可在宫中一试。林昀祁正色道:“此书与花种可否交给农官,让他们试一试。”
“当然可以!”辛楠笑道,“到时候若是都开花了,就像云朵落在地里。”
次日。
早朝听政。
老臣们发现狗崽子皇帝愈发英俊,比他们年轻时候还帅气一点点。
从皇帝身上找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,这就是气球吹破的时分。
今日为何发现皇帝顺眼起来,当然是因为他们有求于人。
皇帝穷归穷,但是能扣出一两是一两,一个个都想皇帝将前发给自己部门。
就算富得流油又如何,也不妨碍他们从穷鬼身上要钱。
什么讨饭的姿态太难看?
和皇帝讨饭能叫要饭吗?
必须是不能的。
听了一圈的缺钱,林昀祁依旧很淡定,今天也是朝气蓬勃的一天。
认真学习,才能用于实践。
今天是他们哭穷,日后就是他哭穷。
说不准看在他的脸面上,这些朝臣不仅不好意思哭穷还倒贴钱财。
思绪飘远。
众人见皇帝沉默,又望见他高深莫测,朝堂静了下来。
说实话,这新皇看着比先皇难糊弄多了。
“严冬将至,边境苦寒。”
少年清朗的声音传至大殿的每一个角落。
“粮官杨长安自岑州押草料俩万石,粗粮八万石粗粮予西军,另白银六千。”(六万人)
“粮官柳永昌自云州押草料一万石,粗粮三万石粗粮予边北军,另白银三千。”(俩万人)
“钱粮官何稻押白银万两,自购钱粮予镇南军。”(四万人)
……
……
“往后三月按此例。”
就是说从十月到一月四个月没有意外的话,都是这样的份额,是一月一送运四次还是俩月一送运两次就看钱粮官安排。
“辛婕妤捐十万两购置江南布商‘清如水’的鸭绒被十万床,布商‘清如水’会随钱粮队押鸭绒被去西军与边北军。”
辛婕妤?
十万两?
清如水?
十万床鸭绒被,这肯定是早有安排的,这大梁的鸭毛都被清如水给收了吗?
辛婕妤不是才捐了黄金万两嘛!怎么又来捐白银十万两啦!
这才是皇上独宠她的原因吗?
“朕也从私库拨五万两,另购一批边军的冬衣冬靴,跟随粮草提前送往边疆。”小皇帝解释,“临冬边军依然与禁军、内军同时发冬衣冬靴。”
边军比内军苦,即使比禁军一年多了二两银子,这多出的二两可比多吃的苦少多了。多发一套冬衣冬靴,无可非议。
再者还是皇帝私库出的,这下大臣们更没有什么话好说。
禁军、内军之人总不能说:陛下您也该为我们花点钱!
皇帝穷到卖妃位,做人子民的怎么可以一点不体贴呢?
等皇帝发财,不如等辛婕妤升位。
“大梁之幸!”
“大梁士兵之幸!”
“子民之幸!”
作者有话要说:看了俩个小时的古代物价本来想做个参考
看完我决定不参考了
瞎编的意思一下就行了
这个世界的金钱转化:
一钱是白银一钱=100文
一两=1000文
黄金一两=12两白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