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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映雪一凛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
沈鹿鸣叹了一口气:“师兄,有些话我不便明说的。”他弯下腰,从食盒里端出清粥小菜“我知道你没用晚饭,多少吃些吧,这样才有力气和他们抗争。”

祁映雪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动。就在沈鹿鸣端着碗的手都有些酸了的时候,他忽然开始费力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,一点一点的向栏杆靠近。

好不容易碰触到栏杆,他立刻虚脱般的紧挨着。汗水濡湿了他的头发,他满面痛苦的闭着双眼,浑身上下仿佛散架一般,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。

“我来喂你吃东西,师兄,吃一点吧。”祁映雪没有哭,沈鹿鸣的泪水倒先控制不住的落下来。

“你哭什么?”祁映雪有气无力的笑了一声“被应师弟附身了?”

“他把师兄害的这么惨,师兄还叫他应师弟!”沈鹿鸣愤恨的说道。

“一个称呼罢了。”祁映雪嘴上这么说,心里却想着,等他出去,定要那应昭远有的受!

不过……祁映雪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和脚,一点知觉都没有,大概是被宁澜空那一掌震碎了吧。真的……能够恢复吗?能够有再一次出去的那一天吗?

喂完了祁映雪吃饭,沈鹿鸣又和他说了几句话,便提着食盒离开了。

空荡荡的地牢只余祁映雪一人。寂寞,孤单,痛苦,齐齐席卷着他。

他忽然觉得,宁澜空没有把他杀了,反而是对他最大的处罚。

整整一个白天,应昭远都没有出过门,生怕自己不小心破坏了沈鹿鸣的计划。

一直到了夜间,应昭远才见到沈鹿鸣,他神色疲惫,看起来像是为了祁映雪的事奔波了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