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“怪不得我看那些敲诈钱的混混都是些生面孔。”
贺亭衍带他进了城门便想往昨日两人吃饭的酒楼走,他立马脸红着说道:“那个,我们换家能住宿的客栈就好,不用只去那家。”
然而贺亭衍却未听从,说道:“那家酒楼在我名下,都是些嘴紧的人。”
江敬舟低垂着头挠后颈,低喃道:“我说怎么那么大动静都没人管……”
“什么?”贺亭衍没听清,穿过大街转而去了能走捷径的小巷。见四下无人,便换了只手拿伞柄,动作小心地将右侧垂落的手靠近江敬舟。
左右也没人看见,江敬舟干脆一把握住了贺亭衍的手掌,别过脸佯装无所谓地说道:“夏至还未过,这天怎么就这么冷,手都快冻麻了。”
贺亭衍轻笑,把他塞进来的手搓了搓握紧,道:“是有些冷了。”
雨伞被撑在了另一边,江敬舟有半边儿都是淋着雨的。他想着先前工头对他说的话,便道:“我应该会在待两三日走,船上住不太惯。”
贺亭衍走路的脚步忽然停了,一直打在头上的伞往边上侧了侧,挡住了巷子外能瞧见他们的路人。
他低下头,在这无人的巷子里往江敬舟的唇上亲吻。唇齿相碰,稍纵即逝,分开时还在下唇处咬了一口。
他轻声说道:“四海镖局还在。”
江敬舟舔了舔被咬过的地方。理智告诉他要冷静该远离,可行为上却是不受控的被牵着鼻子走。
贺亭衍看着他,问道:“你要不要回来?”
江敬舟心跳如擂鼓。贺亭衍这个人果然很让人讨厌,也不知道当年的自己究竟犯了什么病,没事总招惹他做什么。
他犹豫道:“……我想想……”
贺亭衍站直了脊背,重新撑起伞说道:“我暂未袭爵,如非陛下诏令不可随意进宫。但若是你想查,我可以想想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