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敬舟紧握双拳。论说从前查案是因为好奇,那么如今查案就是为了报仇。不得不说,除了靠近贺亭衍,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更好的人选能帮他。
在皇城脚下他还能有迹可循,但出了柏穗城他就只有被动的份。武功再好又如何,好不过他爹就永远也别想报仇。
他需要庇护,需要有这么个人来帮他。
贺亭衍见他还有些犹豫,便又道:“我缺一个能信任的侍卫,你要来吗?”
江敬舟不再思虑,说道:“那晚杀我爹的人,称自己为沙狼。”想到那晚看见他爹浑身是血的情形,他便恨得浑身发颤。
“他们追了我三年,要找钥匙跟地图。我不敢回家,不敢去看我娘跟阿姐。只要我在一个地方呆久了,他们就会将我周围的人赶尽杀绝。”
他看向贺亭衍,红着眼眶道:“只有去海上,远的他们碰不着的地方才能避开。贺亭衍,为了一个你讨厌的人摊上随时会被人暗杀的日子,你可想清楚了?”
贺亭衍眼神坚定的对他道:“这些人,会死得比我们早。”
江敬舟别过头,笑道:“当侍卫,一个月一两金。”
贺亭衍替他撑着伞,“十两金。”
酒楼的三层便是住宿,每间屋子的门口都被挂了名字雅致的门牌,唯有走廊的最里间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。
开门的方式也跟其他的不同,并非向外打开,而是做成了带有机关锁的移门。
不过江敬舟觉得多此一举,毕竟都是些木质的框架门。真要有强盗上来,三两下就能踢开,哪还需要这么复杂的锁。就是个防君子不妨小人的东西。
不过酒楼存在的年份较久,说不定都是贺亭衍小时候做得也不一定。
贺亭衍去柜子里翻了套衣服给他,随后在柜子旁拨动机关,把写了字的竹牌送了下去。
“我从前若是不想待府里,便会一个人来这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