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么所有人说的都是实话,要么,这名凶手的伪装本事在他之上。
他重新将话头转回到二夫人身上,问道:“为何二夫人每月都要将半数月银划给四夫人?”
二夫人捏着帕子心神不宁,说话时也不像刚才那么有底气。她看向平素里查账算账的三夫人,眼神中满是埋怨。
贺方戟怕二夫人把矛头指向他娘,率先承认道:“是我告诉我大哥的,与我娘无关。”
大夫人抿了口茶,笑道:“俗话说得好,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。怕不是有什么把柄被人拿捏了,要不然你这礼尚往来的未免也太多了些。”
二夫人被说得哑口无言,生气却又不敢多言。
贺亭衍咄咄相逼,“二夫人若是不说,便只能送往夜刑司了。”
二夫人拧紧帕子,近似哀求道:“亭衍,这事儿二娘当着众人面儿实在说不出口,要不咱俩私下说说?”
言闭,祠堂中无人应答。
二夫人顿时红了眼,委曲求全道:“至少让下人们跟外人都出去。”
陶先生听罢,起身拍了拍贺亭衍的肩膀,随即让一干下人全都退了出去。
江敬舟犹豫着要走,却被贺亭衍一把拽住胳膊,说道:“你不是外人。”
谁想话音刚落,便听大夫人道:“亭衍,竟是把外人都请出去了,大娘一会儿顺道跟你谈谈亲事。江小少爷到底不是侯府里的人,有些话确实不适合听。”
贺亭衍正要反驳,却被江敬舟抬手制止道:“我出去等你。”
眼看着贺亭衍面色变得难看,他转身便跟着陶先生走了。是啊,贺亭衍要谈亲事,他确实不适合在场。
祠堂的门相继关上,他找了处水池边蹲着,烦躁的直搓头发。
成亲嘛,早晚的事。平日里与贺亭衍回回讨论这事就得吵上一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