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虽嘴上说得好听,什么说了亲也能给他搅黄了。可真到了这种时候他其实什么也做不了,甚至从一开始就做好了会跟贺亭衍随时分开的准备。
哎,成了亲也好。有了妻子再有上几个孩子,总比跟他这个没什么出息的男人整日混一块儿的好。
他蹲了许久也没听到祠堂里有什么动静,腿麻后便干脆跟陶先生说了声,带着找到的四万两赈灾银回四海镖局了。
他重新清点完银两,看着外头黑透的天色,拿着长刀在演武堂里耍了快一个时辰也没见贺亭衍回来。
一个人吃饭,一个人耍刀,看看时辰实在太晚了便一个人回屋睡觉。奈何身体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,总觉得边上少了个人睡得他不踏实。
正琢磨着要不要夜半去侯府问问情况,便听镖局大门有了动静。
他匆匆下楼,只见贺亭衍满身疲惫面色冷漠地进来。见到他也不说话,只是径直地往两人睡觉的屋子里走。
江敬舟去拉他的手,关怀道:“快入秋了,你穿这么少铁定冷,要不我给你烧点儿热水泡个澡什么的?”
贺亭衍没搭理他,抽回手进了屋里翻衣柜。
江敬舟有种不好的预感,“你找什么?我替你找。”
“不必。”贺亭衍总算吭声了,但语气冷飕飕的,像是带了刀子。
他随手拿了两套外衫便要推门出去,江敬舟急忙站在他身前,用后背抵着门框道:“去哪儿?你不睡我这儿了?”
他拽过贺亭衍手里的衣服藏于身后,见这人发脾气,也跟着没什么好气道:“你这又是要闹哪出?你大娘要给你说亲我也拦不住啊。”
贺亭衍试着把衣服从他手里拿回来,他便牟足了力气硬拽,拉扯间刺啦一声把衣服给生生扯破了半边。
贺亭衍转过身去衣柜拿新的,江敬舟懊恼地别过脸,语气不善道:“你要是走了,以后也别回来。”
贺亭衍猛地将柜门关上,厉声质问道:“我让你留下,你为何头也不回的就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