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亭衍没有回答,只是再次命令道:“把药喝了。”
“贺亭衍!”
江敬舟叫嚣着要骂人,却看到贺亭衍端着药碗喝了口,而后掐住他的下巴,侧头堵住嘴全数渡了进来。
他被迫仰着头,咽下后往这人的下唇处狠狠咬了一口。
贺亭衍喂完,并未因此停下,将最后点儿药喝尽,再次低头喂了进去。
江敬舟吃完药,把人推开后大声道:“让我回营地!”
贺亭衍抹了嘴上的血渍,头一回对他厉声道:“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找那姓吕的?”
“对!至少我能保证跟他睡了之后他就能……”
话还未完,江敬舟的脸上便挨了一巴掌。火辣的痛感清晰,甚至连被打的耳侧都响起了耳鸣。
他目光愣怔地看着被褥,有那么半刻都没回过神来。
贺亭衍打他了,不是武功的比试,仅仅只是为了发泄!这个看似温和的人,从来对谁都说话淡漠的人,发火时竟也会对他动手!
也是,又不是第一次对他动手。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他阿姐要跟贺亭衍成亲,他恐怕早被这人打了不知多少回。
“敬舟。”
贺亭衍动手后便后悔了,可手还没伸向江敬舟的面颊便见这人抬头笑道:“我想起来了,当初吕鹤家开的青楼里,也有不少客人喜欢这么对男倌的。”
说罢,他胸腔沉闷的又是一阵咳嗽。
贺亭衍收回手,沉默不语。
从他记事起,周围的人对他就像是戴着张面具。会笑着给他吃有毒的东西,会满脸关心地将他推向死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