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来福一脸苦相道:“九千岁,您别为难奴才呀,陛下吩咐下来了,奴才要是没有做到,那是要受罚的。”
江尽棠:“……”
江尽棠下了轿,王来福喜笑颜开的搭好了马扎,躬身请江尽棠上去。
江尽棠看他一眼,踩上马扎,刚上马车,就被一只手直接拽了进去,山月立刻就要上前,王来福赶紧拦住:“无事无事!稍安勿躁!”
山月盯着马车道:“里面是谁?!”
王来福轻嘘了一声,道:“大人,咱家还有些事情在身上,麻烦您照看好九千岁。”
说着竟然就要走,山月瞬间明白了马车里面是谁。
敢这样对江尽棠的,还有谁。
他犹豫了一下,终究没多事,从侍从那里取回自己的佩剑,翻身上马,一挥手:“出发!”
姚春晖上了江尽棠准备的马车,她亲眼看见江尽棠被拽进去,担忧不已,一直隔着车窗看,却见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。
“郡主不必担忧。”伺候她的小宫女轻声说:“那可是九千岁呢,他不会有事的。”
姚春晖咬唇道:“正因为他是九千岁呢!”
要是别人,哪有这么大胆子!她大致猜到了里面是谁,心里更加焦急,却又无能为力。
两辆马车一前一后,山月带着几个人骑马护在周围,往刑场而去。
马车里暖如深春,江尽棠被那一下拽的几乎是摔进马车里,本就头晕目眩,更别说还撞在了一堵结实的肉墙上。
宣阑穿了一身便衣,深沉的玄色衬的他更加沉稳,不太像是个十八岁的少年郎,但是此时居高临下看着江尽棠的眼神,却又带着满满的、属于少年人的恶劣:“九千岁这是怎么了,见了未婚妻就如此欢喜,竟然连路都走不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