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阑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多疯狂的决定,淡淡道:“让聂夏给朕好好查查这些年来宣恪和江尽棠的联系。”
见他这样,王来福也不敢劝了,怕没等到皇帝和九千岁撕破脸,自己先入了土,恭声道:“老奴遵命。”
……
画堂里。
宣恪看了手里的玉佩好一会儿,才将玉佩收进了袖袋里,笑着说:“可能是……某个无意间走错了地方的下人吧。”
“下人?”江尽棠有些怀疑,千岁府的下人向来有规矩,此时不会敢来打扰。
宣恪笑问:“那长宁觉得是谁?总不能是皇帝吧?”
“……”提起这个祖宗,江尽棠就头疼。
虽说如故居和绛羽苑离得近,但是外面下着大雨,这娇生惯养的祖宗怎么可能冒雨过来,这会儿估计是在绛羽苑里挑剔嫌弃这也不如意那也不顺心吧。
宣恪进了屋,忽然问:“我听说陛下来了千岁府,怎么没有看见人?”
“我让人带你去。”江尽棠冷泠道:“最好你能将你那好侄子带走。”
“罢了。”宣恪喝了口冷茶,道:“他出宫想必是听说了秦桑的事情,一肚子气的时候,我不去触这个霉头。”
听他提起秦桑,江尽棠抬起眉眼来,看他一会儿,笑了:“殿下消息倒是好灵通,我刚将人接来,你就打听到了。”
“听说那孩子跟你长得很像。”宣恪眯了眯眼睛,眸中有暗流涌动,嗓音轻缓:”长宁,我记得江家的近亲,已经都不在了。“
江尽棠就没想着要隐瞒秦桑的存在,早就编造好了身份,淡声说:“他是我二叔的私生子。”
宣恪挑了挑眉,倒是也没怀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