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秦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尽棠,不明白江尽棠为什么要帮着外人。
晏祭酒摸了摸胡子, 道:“这件事我看的分明, 秦桑虽有错, 但并非全责。”
说完还瞥了一眼江尽棠,道:“我虽不才,但也不会去冤枉一个孩子。”
江尽棠莞尔:“素来听闻晏祭酒才华横溢,为人清正,我自然是不会如此去怀疑晏祭酒的。”
晏祭酒哼了一声,提高了音量:“宣阔,你可知错?!”
小胖子,也就是宣阔,猛地被祭酒点名,顿时一个哆嗦。
他是康郡王的儿子,但是康郡王府近年来颇为衰落,也就是个空架子撑着,远不如德郡王府,是以在学堂里他一直讨好宣景鄞,仗着宣景鄞的名声才能作威作福,一旦将他单拎出来,其实怂的不得了,结结巴巴的道:“祭酒……我没有错啊……”
“你还狡辩!”晏祭酒冷冷道:“ 让你来国子监念书,是教你知诗书识礼义晓廉耻,不是叫你在学院里拉帮结派欺辱同窗!宣阔,这些年夫子教给你的君子之风,圣人之训,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?!”
宣阔的脸涨得通红,他还是头一次遭遇这种难堪,梗着脖子道:“祭酒,我们只是不想和大奸臣的儿子一起读书而已!夫子也说了,君子不与小人苟且,我不觉得自己错了!”
其他的学子也叫道:“对!我们不与小人苟且!”
晏祭酒气的不行,刚要说话,江尽棠却温声开口了:“你是宣瞻的儿子?”
宣阔下意识的道:“对。”
江尽棠缓缓蹲下身,看着面前这个面色扭曲的孩子,声音轻若春风:“回去告诉你父亲,若是明日午时之前他没有来我府上请罪,我叫他康郡王府绝后。”
他抬手拍了拍宣阔的肩膀,“好孩子,听清楚了吗?”
宣阔浑身都僵冷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