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明眼前之人容貌昳丽语气轻柔,话语却像极了尖利的冰锥,直直的扎进人的心脏最深处。
“我……我知道了……”宣阔浑浑噩噩的回答,全身都在发抖,恨不得立刻逃跑,但是理智告诉他——若是逃跑,下场会更惨。
江尽棠站起身,对晏祭酒春风化雨的一笑:“这点小事就不劳烦祭酒亲自处理了,我自行处置就是。”
晏祭酒:“……”你那是处理吗?你那分明就是威胁啊!
宣景鄞在此时凑了过来,仰头看着江尽棠:“你又是谁?怎么敢这么跟宣阔说话?!”
宣阔再怎么说都是他罩着的,这人竟敢当着他的面威胁宣阔,就是长得再好看,也不行!
“我看在你没有动手的份儿上,不想跟你计较。”江尽棠垂眸,“所以,别没事找事。”
宣景鄞的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:“宣阔是我兄弟,你欺负他就是欺负我!你信不信我……”
“明日叫宣盼也一起过来吧。”江尽棠想了想,“正好请教一下这两个老头子,到底是怎么养的孩子。”
宣景鄞哪里见过对皇室这么不敬的人,气的脖子都红了,当下就要叫人来给江尽棠一点厉害看看,晏祭酒却猛地一拍桌子:“还没有胡闹够是不是?!”
宣景鄞到底是怕祭酒的,缩了缩脖子,不敢说话了。
“我先带秦桑回去吧。”江尽棠温声同晏祭酒道:“劳烦祭酒给秦桑换一个小学堂,宣家的孩子,果然都一个德行。”
宣阑刚过来呢就听见这句话,当即就气笑了:“九千岁这是什么意思?宣家的孩子都是一个德行……都是什么德行?”
甲班几乎都是宗室子,就算没有见过宣阑本人也大概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,赶紧都跪下来迎接圣驾。
宣景鄞就跟看见了靠山似的,行了个礼后就跑了过去:“陛下!”
德郡王在宗室里有很重的话语权,宣景鄞也因此能时时进宫面圣,和宣阑的关系还算是不错。
“陛下!”宣景鄞委屈道:“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