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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风潜和陈玄灵?”秦胥皱了皱眉:“他两来凑什么热闹?”
下人道:“说是在外面看见了纸鸢,想着将军今日或许心情好,就想来看看将军养的汗血宝马,几位公子还在外面等着,您看……”
秦胥刚要拒绝,忽听江尽棠道:“将军允了吧,否则明日就要传出秦将军在马场里幽会心上人,陪心上人放纸鸢的传闻了。”
秦胥刚要反驳这算是哪门子的心上人,但是见江尽棠在春日阳光里格外白皙柔润的一张脸,忽觉若江尽棠是女子,倒是也当得起他秦胥的心上人。
“咳。”秦胥掩唇咳嗽一声,道:“请他们进来吧。”
下人领命前去,没一会儿一群少年郎就浩浩荡荡的进了马场,风潜对陈玄灵挤眉弄眼:“你看我怎么说的?这里面有女眷,秦将军自然大度。”
陈玄灵当没有看见。
风潜啧了一声,“你这人怎么如此无趣?难道真是读圣贤书读傻了?我听父亲说,今年你要是再考恩科,没准儿就是我大业朝年纪最轻的状元郎了。”
陈玄灵却道:“不是。”
“嗯?”风潜疑惑道:“什么不是?”
陈玄灵道:“不是最年轻的状元郎。”
风潜道:“你别当我不认真念书就诓我,我幼年时也被我爹压着念过书的,你今年才十八岁,比之前那位二十四岁的,可要年轻好几岁。”
陈玄灵摇摇头,说:“大业开国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,是十七岁,我不如他。”
风潜愣了,而后道:“你别唬我啊,十七岁的状元郎,我怎么不知道?要真有这么一个人,我爹不得拎出来骂我啊?”
“他虽然没有入仕,但确确实实是先帝钦点的状元。”陈玄灵说:“我也是偶然之间知道的,这位状元郎被家族连累,案卷封存,所以甚少人知晓此事。”
“……那还真是可惜。”风潜说:“刚刚金榜题名没来得及欣喜,转眼就已经无缘庙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