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的爱憎似乎永远这么分明,不掺杂一丝杂质,干干净净,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底。
周围的宫人都被吓得噤声,宣阑却笑了:“朕对不起他,所以要好好补偿他。”
他站起身,说:“离开朕,他也会死。”
秦桑大声道:“才不会!”
王来福赶紧拉了秦桑一把:“哎哟我的小少爷,您可别跟陛下顶嘴,要是陛下生气了……”
秦桑道:“要是他动我,我就去找舅舅告状。”
王来福:“……”
这把陛下的死穴拿捏的死死地啊。
秦桑是江尽棠在世的唯一亲人,对江尽棠的重要可想而知,王来福都可以想象出江尽棠为了秦桑抽宣阑耳光的样子了……啧,太吓人了。
“你以为就你会告状?”宣阑冷笑:“朕跟他撒娇的时候,你还没出生。”
秦桑:“……”
两人似乎要吵一路,但是在进了乾元殿时,忽然都安静了。
江尽棠裹着一件墨色的大氅,手里执着一盏宫灯,站在台阶之上。
月色都对他温柔几分,勾勒出他精致如画的眉眼,积石如玉,列松如翠,郎艳独绝。
宣阑抿了抿唇角,上前道:“王来福不是说你睡了么?”
江尽棠居高临下的看着宣阑,淡声道:“睡不着,发现你还没回来,干什么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