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贵了呢。”
“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,你没有钱吃饭了怎么办?”
阎征合上包装,前倾了下身子:“要不哥,我以身相许吧,顺便包你以后所有的饭。”
青年刚开始凑近说话时,吹出热乎乎的气流撞在时方满面前,他下意识想避开,但刚有动作,却又僵在了原地:“不要开玩笑了。”
自始至终,那个横亘在胃里,噎在嗓子中的问题都毫不留情地侵蚀着时方满的精神,他无法再戴着面具聊下去,必须主动地,毫无退路地抵在这轻松谈笑的青年面前,问他:“你不是都看见了吗?”
“我和你不太一样,”时方满压抑着蓬勃生长的情绪,感觉自己说话的声音和脑海里那句声音重合在了一起,同样的客观和理智,只是阐述着事实:“我不正常。”
那样畸形变态的我,和正常的你们都不一样。
“哥……”
“我是变态是吗?”
为什么一个人这么平淡的说着话,却叫听到耳里的人一阵惊慌,阎征盯着他歪歪扭扭的镜片看过去,在那双雾蒙蒙的眼里看到了答案。
他不是在问我,他只是需要我点头,然后淡淡附和声:“是啊。”
他欺身上前,摘掉了那破碎的眼镜,他知道,时方满的世界必定在此时此刻一片模糊,像荒芜的沙丘,风沙滚动成波浪,什么也辨别不出。
“哥,你不是,你是天使。”
这是真心话,阎征想,我不需要在这里哄骗他。
在其他的地方我可以尽情说谎,但是偶尔我也要说出真相。
“我听说天使都是那样的,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,原来我听说过的事情是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