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搁以前,做哥哥的,也算半个父亲,你没事就多操心下弟弟,也帮着我管一管。”
阎征点头应允,又问:“爸,最近很忙吗?”
“新旧年交替的时候,旧项目要收工结算,新的政策导向也在变,最近有就几个开春就要招标的项目,得提前走动关系,早做准备。”
阎校元又饮了口热茶,叹口气:“现在这几年,我总感觉时代再变,但年纪大了,追着赶着还是力不从心,过了年上层也要换届,好几个岗位上都是中轻年干部,我这个年纪再和他们沟通,确实不怎么方便了。”
“你哥要是能早点顶上来,就好了。”
阎征微微一笑,抬手又给他添了一道水:“哥最近也是忙着啊,早上跑步时候还见他出去,中午才回来。”
“早上?你跑步那会几点?五点?六点?”
阎校元冷哼一声,沉声道:“他这么早出去,能是去正经办事的吗?”
阎征不好接话,好在这时楼梯口人影一闪,阎礼也拖拉着鞋子,晃晃悠悠地走过来。
“爸,我刚在跟罗京他们家那个老二谈个事,不好意思,稍微忘记了时间。”
阎校元听着,虽还是绷着脸,但也没说什么。等阎礼也坐定了,晚饭便一溜端上来,他们用罢餐,阎征带着阎信去餐厅隔壁的露台边上看花,余光里见阎校元招呼着阎礼去客厅坐着了。
他蹲下身,给阎信摘了一枝刚刚绽放的风信子,浅紫色的花朵一蓬蓬堆叠成串,气味也柔和清香,阎信如获至宝,捧在手心咧开嘴笑着。
“要不要给爸爸看看?”
“要不要问爸爸这是什么花?”
阎征说完,阎信就点着头,不等人来抱,飞快地往客厅跑去。阎校元做父亲是比较威严的那种,阎信跑到他身边,不敢扑过去,却兴奋不已地把花捧在他脸前,一个劲地重复:“爸爸,花花!花花!”
“好,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