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信很不满意自己被敷衍,绕着阎校元跑了圈,小短腿有力地跺着地毯,不依不饶:“爸爸,看花!”
“好。”阎校元拍拍旁边的沙发:“坐这儿吧,我和你大哥有点事情要说,等会儿再看你的花。”
阎信回头瞅阎征,阎征在离沙发半米外的地方找了把椅子,坐在那里冲他笑笑:“听爸爸的话啊。”
小阎信安生下来后,阎校元才继续刚才的话题。
“我上次专门让你以自己的名义送过去,就是想着,你俩小时候也有同窗之谊,时齐树眼看也就是三两天的事了,时家以后都是他那个儿子说了算。”
“爸,我也知道,但时皓他,我上学那会儿跟他也就是普通同学,后来人家出国了好些年,现在都大了,再见面,真聊不到一起去。”
“而且他那人,太死板,请他出去喝酒不去,打高尔夫也不去,好不容易通过罗子临让给约上了,临时又说有事来不了,这不消遣人吗?”
“我是真不爱跟这种不上道的人打交道。”
阎礼背对着阎征而坐,虽看不清表情,但听语气和看那靠在沙发背垫无奈耸肩的姿势,也能想象出他这大哥一定是副吊儿郎当招人嫌的模样。果然,阎校元的语气一下子就重了,训斥道:“你还有理了?”
“我已经打听了,市局那个项目,都已经说定给了时家,时齐树病的半死不活的,这事全程都是时皓自己跑下来的,就这份本事,你还瞧不上人家?”
阎礼拖着长腔,语气不屑;“那估计也是看他们家那个老的要死了,给点面子。”
阎校元气势汹汹,威严地训斥他:“你是什么态度?你以为这都是儿戏吗?”
“最近交给你独立办的项目,有哪个办成了?”
“阎礼,你毕业就跟着我进公司,什么事都是我手把手教的,接触核心的事务也两年了,怎么到现在自己还办不好一件事?”
这话着实有些重了,阎礼自觉受了侮辱,也大声反驳:“我办的事情还少吗?只是最近不太顺利,我也在想办法了,刚不就在跟罗子临商量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