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浪裹挟吞进肚里,破碎散落在海底深处的那只小船,没有了。
怀里空空荡荡,心脏空空荡荡,他什么也没有了。
仿佛是一场倏然苏醒过来的梦,只有潮潮的涩意留在身边。
21:14:28
错误
打开房间里所有灯光,把冰箱清空,把衣柜合上,把散乱的床铺铺好,把盥洗室的台面擦亮。
镜子里的人俯着高大的身躯撑在银白瓷台上,五官俊美,眉目秀雅,眼角一抹散不去的嫣红,泪渍还挂在颊边。
他捧一把水洗干净,湿手撩起过长的头发塞在耳后,露出左耳尖璀璨明亮的银骨链。
黑眸沉静坚定,看不出来任何情绪,半晌后移开视线,从旁边的架子上抽了纸巾,擦干手。
阎征走出来,提起装满杂物的垃圾箱准备离开,此时,却有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从底部传来,似是什么东西破碎了一般。
支离破碎的玻璃片压在桶底,原本清澈透明的材质如今黑枯污浊,衰败的植物附着其上,一同散发着腐烂的味道。
时方满把花扔了,把装花的玻璃瓶也扔了。
阎征站在原地定定地盯着,过了好久,才迈开脚步。
经过门口时又是一滞,却只那么一瞬间,随后就干净利落地摘下挂在门口的巨大钟表,也落在垃圾箱的上面,关了门走出去。
近来天冷,阎校元的冠心病又发作了一次,年纪越大越经不起折腾,他就把大部分事情都交给这个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