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好了下一次的时间,阎征和时方满坐车回家,一路上阎征神色怏怏,也不怎么说话,时方满这才注意到,原来他俩的话题大多都是阎征提起来的。青年的确是主动的,而一旦他沉默,时方满就羞于启齿。
回到家,阎征也一直一副在思索的状态,晚饭时候,时方满犹豫地跟进厨房,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倒是阎征先回过神,轻轻把他推了出去。
关上厨房门,他背过身,只留下一个被夕阳笼罩的背影。
终于,在吃罢饭,阎征起身打算收拾碗筷的时候,时方满咽了下口水,主动道:“我来吧。”
他绕过饭桌去拿阎征的碗,想起下午医生的话,脑子里也没有深思,就着拿碗的动作轻轻靠上前。
一手还举着碗,害怕蹭在阎征干净的毛衣上,一手虚虚抱了下他的身子,如蜻蜓点水,一触即开。
但阎征却似乎受了很大的震撼,几乎是立刻就回手抱了上来。
如同是排练过无数次的动作,他自己也没意识到,即便揽住时方满的腰,脸上的神情还有些茫然。
“啪!”
碗掉地上碎了,奶茶喵呜一声,跳着躲开。
时方满低头要去捡起碎了满地的瓷片,刚一动,阎征就压了过来,伏在他的肩上。
无声地,几点热热的湿意在肩头弥漫开来。
手臂紧紧收拢,用力揽着腰肢似要嵌入自己体内,他不叫时方满动弹,不叫时方满离开。
他小声道:“我不想改变,我会控制自己。”
“你不要走。”
时方满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,安静地垂下手臂,任他抱着。
过了会儿,他又抬起手,颤抖着却坚定地回抱住高大的青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