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申杰父母死活不同意写两个人的名字,沈愉初和他们理论,闹得稍稍有些不愉快。
沈愉初父母得知,竟然也站在申杰父母那边,沈爸爸语重心长跟她说:“男方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,反正你们结婚了也是一样的。”
根本就不一样。
到最后,沈妈妈掉了一夜眼泪,哽咽着给她打电话,让她听婆家的话。
沈愉初拗不过,只好顺从。
现在想起来,那时候就该撕破脸皮一了百了。
话开了口子,怎么都止不住了,像是久抑的情绪突然找到了倾泻的出口,她想,横竖那么窘态的纠缠场面都被他看到了,还有什么更丢人的不能说呢。
沈愉初坦然说:“其实要不是他今天死缠烂打,我是不想退而求其次选借款方案的,借款算成利息也没有多少,但房子跟着年初那波房价上扬,涨了二十几万了。”
她咬了咬下唇,掀起眼皮觑李延山,“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,那个。”
“哪个?”李延山问。
但他声线平直,并不含太多好奇的成分,似乎对她所说已心下了然。
“就是……”沈愉初一时语塞,“不太……嗯,就是,钻钱眼?心机重?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。”
“不会。”李延山语气肯定,“我觉得这是你应该争取的。”
“是吗。”沈愉初抬眼望向他。
这一句语气并不浓重的“是吗”,饱含了对理解的感激。
李延山坐在落地灯旁的单人沙发里,落地灯开启,将他半边身子隐在阴影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