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愉初赶紧回忆他穿的什么鞋,试图找出相悖的点来反驳自己的奇思妙想。
越努力想,越想不起来。
她又不愿意走到玄关特地确认,像是她有多么在意似的。
视线飞快从衣服上移开,路径选择似乎不对,直接上移看见他的脸。
不像社会的成熟男人,喜欢用发胶将发型梳得一丝不苟。
他自然茂密的黑发,不加修饰,额前有碎发自然垂下来,阳光照过,有点点碎动的金。
“没有,谢谢。”沈愉初淡定地回道。
一口气憋到回到房间,关上门。
在脑海中快速回忆一遍。
还好,即便她内心经历了几度大起,表情管理依旧很到位,没有显得太过落荒而逃。
下午扯理由的时候,沈愉初说有工作要做,倒不是说谎。
在房间里工作到十二点指针过零点,坐得腰酸背痛,伸了个懒腰,拿起水杯,发现空了。
开门出去,李延山的房门关着,悄无声息,大约是睡下了。
她摸黑进了厨房,倒满一杯水,慢慢喝着,习惯性地拉开冰箱门。
暖灯亮起,水果、牛奶、鸡蛋、火腿,塞得满满当当。
沈愉初对做饭不太在行,也没有时间,贺欢本人更是行走的厨艺盲区,俩人在家吃饭,都是速冻食品和外卖交替对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