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加班的深夜,拉开满满的冰箱,她忽然觉得,以往这间只用来睡觉的出租屋,有一点家的感觉了。
沈愉初去邻省出了趟短差,没再和李延山碰上面。
四天后回来,实习生的培训期结束,李延山向ivy报过道,已经加入了战投部。
那天钟文伯阔气上头塞进来的另一名实习生,沈愉初有印象,是屡次当众对李延山表达过好感的齐刘海甜妹,英文名叫安吉拉。
沈愉初先去ivy办公室汇报了这次出差的情况。
从ivy办公室出来,周明在门口等她,向她反馈这几日部门的工作。
俩人一前一后走着,经过格子间大排档,沈愉初无意中瞥见,靠墙的那排,李延山和安吉拉,两个人,一人一把椅子,挤在一个狭窄的格子间里,对着仅有的一台电脑琢磨着什么。
安吉拉时不时笑盈盈地凑过去说几句话,亲密开心的样子。
李延山盯着电脑屏幕,面上表情淡淡,但还是会应话。
大办公间似乎有放大音量的魔力,明明每个人都在压低嗓音正常交谈,机器的轰鸣声一一拆解开来,也都在可忍耐的范围内,但所有悉悉簇簇的杂音交织在一起,便让耳朵说不清的烦躁。
“怎么回事?”沈愉初语气平直地问。
周明往那边看一眼,说明道:“我们部门只剩一个空闲座位了。我想反正实习生跑腿出外勤的时候多,也没有多少同时需要用电脑的时候,就让他们共用了。”
沈愉初收回视线,继续往前走,“不要区别对待正式员工和实习生,我们都没有把他们当作是团队中的一员,他们又怎么能有归属感呢。”
周明支吾一声,顿觉脸上火辣辣的,“我知道了,不好意思。”
沈愉初扭头朝周明温和笑了笑,“不怪你,都是因为我走之前没有安排好,我待会儿就发邮件给行政申请新工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