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了。”
陈怀昌随意一抬头,懒洋洋地擦着高尔夫球杆,旁边茶几上放着开启的笔记本电脑。
他今天穿得比平时休闲,白色高尔夫polo衫,黑色休闲裤,酒店的黑色丝棉拖鞋。保养良好的皮肤和身材很难看出年龄,只能在视线逼视中感受到阅历碾压。
“陈总。”沈愉初在会客厅门口站住,客套问好,余光略感惴惴地追随科林离开的背影。
陈怀昌乜了眼她像是随时准备逃跑的站位,不悦地皱了皱眉,“站那么远干什么。”
“不好意思。”沈愉初挪蹭到真皮沙发对面,大半米开外,不肯再近了。
陈怀昌明显不满意地“啧”了下,沈愉初权当没听见。
僵持两秒,陈怀昌无可无不可地放弃,瞥一眼电脑屏幕,邮件发起人的证件照笑得美丽斯文。
“你想调岗?”陈怀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。
沈愉初兀自垂着脑袋,“是的陈总。”
“为什么?”
沈愉初背诵套话,“我在目前的部门已经待了三年有余,在近来的工作中愈发意识到自己的短板,期望能够参与一线工作——”
“不,我不是问你这个。”陈怀昌直接打断她,“我让你回总裁办,愿意给你锻炼的机会,你不领情就算了,我就当你是不愿意挪窝。可你现在又想折腾到前台去,你让我怎么想?”
沈愉初料到他会出言刁难,平静微笑狡赖,“我想先综合性地提升自己的能力,以便将来进总裁办,能更好地为您服务。”
陈怀昌被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诡辩逗笑了,夸张地捧腹大笑,笑到眼角浸出泪花。
他摘掉无框金边眼镜,散着残余的笑意抹掉笑泪,声音放柔缓,“初初,说过多少次了,我不需要你为源茂抛头颅洒热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