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还陷在四处逃亡的梦境中,却有一缕清明在脑中响起,问自己,是不是他回来了。
她陡然清醒。
窗外天已大亮。
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出去,“你回——”
半截话音错愕收在嗓子眼里。
客厅里的饶嘉淑,看着只穿着睡裙光着脚从卧室里奔出来的她,面上亦是诧异万分,“你是谁?”
沈愉初忍不住哂笑。
这便是富人的友善。一天前才拉着她的手非要说跟她合眼缘,所谓的一见如故原来如此场面。
大门这时传来动静,季延崇自玄关处走出,带着浑身的风尘仆仆。
他先看见沈愉初,疾步走过来,刚想说什么,眼神在触到饶嘉淑时瞬间疏离,嘴角坠上一抹客气的淡笑,“您怎么来了。”
清晨露重,他明显赶了一夜的路,黑色西装上带来凛凛的冷风。
沈愉初被寒意拥住,缩着抱住胳膊,这才意识到她仅着了一条真丝睡裙,从他臂弯里退出来,转身回卧室去换衣服。
走到卧室门口时,听见身后影影绰绰的一句“小宗,生日快乐。”
她脚步顿了下,走进衣帽间里。
他们的关系到底有多薄弱啊……
薄弱到,她甚至,都没有一次想起来问一问,他的生日是哪一天。
换好衣服,惯常的白衬衫灰色正装裙,回到客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