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不可能的。”闻缜说,“他去那里办事,我去找他聊几句天,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?”
南廷:“……”
能把“找对方的麻烦”形容成“聊天”的,大概也只有闻缜了吧。
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傅诚会那么惊讶。因为这的确是一件经常发生的事。
三年前……他们在说那次追捕行动吗?
那次行动和池有什么关系?他不记得当时的资料记录里有池相关的部分。更何况南克罗拉州离他们的基地有足足八千公里远,池到那里去干什么?
傅诚显然也没把他说的话当真:“我凭什么相信你?”
闻缜却说:“你信不信关我什么事——南廷,我们走了。”
南廷应了一声。
傅诚:“……”
南廷趴在闻缜肩头,看着傅诚拧在一起的眉头,忽然觉得闻缜这个人说起话来确实有些不讲道理。
但关于他的那些资料上,从来没有记录过“闻缜说话其实很气人”的部分。
不过这也不算一桩特别奇怪的事。毕竟就连平日里最不苟言笑的池在提起他时,都会流露出怒意。
南廷只能庆幸,闻缜对自己说话时还算得上是好言好语,不过后果就是到现在为止,他也无法像池、像傅诚、像基地里的其他人类一样,对闻缜恨得起来。
又不由得想到,也许闻缜可以做个挺不错的人——只要他愿意,就可以只言片语中,把自己塑造成任何一个美好的形象。
尤其是闻缜用亲昵的语气哄他吃饭的时候,他好几次都陷入了那些包装过的美好食物和甜言蜜语里,在短暂的几秒钟里,误以为对方是个温和善良的人类。
他也不是那么天生就让人讨厌的。南廷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