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想让他们讨厌他而已。
南廷走神的这几分钟里,闻缜带着他回到了极乐鸟屠杀过的那个大厅中。
闻缜推开门的时候房间里传来一阵惊呼声。但并没有极乐鸟的尖叫声随之而来,他们这才意识到极乐鸟已经死了,纷纷大叫着从房间里跑出来。
有人在哭,有人在笑,有人甚至不管不顾地拥抱在了一起,似乎是准备庆祝劫后余生的喜悦。但很快,看清大厅里的景象后,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。
过了一会,有人扶着墙角,剧烈地呕吐了起来。
闻缜眼角一跳,立刻带着南廷远离了他们。
其实南廷从到家里的第一天起,就怀疑过他是不是有洁癖。因为他住着透明的玻璃房,还会每天将家里所有的橱柜擦拭一遍,保证它们一尘不染。
也不知道是什么促使他把当初那个满身是沙子、头上还顶着海藻的自己带回家里去的。
“走了南廷。”闻缜对他的心思毫无察觉,“回家。”
南廷点头。
但他心里有点不舒服,像是悬着什么东西,从闻缜来到船上开始,始终没有落下来过。
于是他回过头去,视线在人群中穿梭,找到了正在给自己的腹部包扎伤口的傅诚。
傅诚一边包扎伤口,一边对他身旁的人说着什么,脸上是难以置信的神情。
而他身旁的栾檀脸色异常难看,比方才闻缜叫他揭下面具时还要苍白几分。
是了。南廷想。
这场闻缜亲自导演的戏剧还缺少一个结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