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,不知道时间又过了多久。

夜色漆黑,如抹不开的浓墨,没有太阳,但炽热的空气比火舌还要烫人。

冯月呆呆地盯着祠堂供桌上的香炉,因为长时间的下跪,她的膝盖已经磨破,郁燃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双腿的剧痛,就像扎了一百根钉子。

祠堂的另一头站着两个大汉,其中一人的侧脸有几道血红色的印子。

他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,骂道:“真他妈晦气,这小娘们儿爪子还会挠人!”

“你他妈倒爽了,提上裤子就开骂!”另一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,“要不是时间不够,老子也来……嘿嘿,木匠两口子倒是爽,村里再三禁止的事情,他们还搞了个小崽儿出来。要不是仗着村长觉得他们是老前辈,找阴媒求了鬼槐树的种子,那小家伙活得过五年?”

“操,要不是之前那群亏阴德的把咱们骗进来,老子至于憋这么久吗?”那人咒骂道,“死又死不了,活着他妈还这么不痛快……”

“哎,等等,时辰快到了。”后面说话的那个大汉忽然警惕起来,“咱先趁着时间早,把事情做了,免得夜长梦多。”

“好……那小娘们好像醒了,你看是不是。”

“唉,还不如一觉睡到死。”那人啐了一口,凶神恶煞地向冯月走了过来。

冯月衣衫凌乱,脖子和双手被绳子高高束起,似一只待宰的鹅,绳子的另一头绕过房梁垂到了地上。

“不……”冯月的嗓子沙哑得就像吞过一把沙,每说一句话就咳出一点血。

她抖若筛糠,全身都在疼痛。

那两个大汉根本没有听她的话,看见小姑娘秀气的脸庞,施虐的变态欲望暴涨。

其中一个握住了绳子,往下狠狠一拽。

冯月就像风筝一样,被拖拽到了半空中。

她瞬间哑声,双眼和舌头都伸长了,痛苦又恐怖的吊在外头,脸上浮现出惊悚扭曲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