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边好多个书店。
门口走来走去的有卖糖葫芦的,捏泥人儿的,还有糖画,现场做翻糖的手艺人,甚至有些她都认不出来的,周围都拥着不少人。
不论大的小的,眼里头都是惊奇和欢喜。
这样欢庆热闹的气氛感染了乌桃,她一贯是对任何事情都没什么欲望的人,今天也鬼使神差的买了个糖画。
老爷爷才用糖浆浇出来的,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。
她拿着糖画的木棍看那只蝴蝶,大片的雪花落在上头,转瞬就消失不见。
再仰头看天,上面白茫茫的一片。往下一点就是落雪纷纷,耳边有微微的风声经过。
她看着天,走路的步子极缓。
不知不觉中,耳边的喧闹和叫卖声似乎逐渐远去,天地之下,只剩她自己,肩头藏雪。
乌桃回过神,发觉自己似乎已经走到了书会的尽头。
身后是热闹的人群,身前是直入云霄的高山。
她空落落的在中间,有些同世俗割裂的清冷感。
乌桃看了眼周遭,正准备回书会范围内,却发觉这周遭的景色有些莫名的眼熟。
环视了四周,看到东边一角的阁楼时才恍然想起,这是禧园最西侧的一角。
眼前这楼叫望岱,是禧园老宅的一部分。
她还记得,望岱里头藏着不少迟家从古传下来的书籍。她那时候大把的时间,经常和梁嫣一起来看古代的话本子。
有一回下大雨,迟弈找过来。外头暴雨闪电,分明是下午,屋子里却乌压压的一片,看得她心慌。
迟弈就把她挤在书柜的角落,满满是侵略感的姿势,将她摁在书架上,从额头亲到锁骨下。
一边做着欺负她的事,一边又温柔地哄她:“老公不是在这?”
他唇齿间的热烈几乎将她融化,她就只能被迟弈引导着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