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狂风骤雨,水洗般的湿。
她也是。
发觉自己越想越深入,冷空气一激,乌桃才清醒。
周遭的一切分明还是在雪地,她却好像又被拉回了那个雨天的下午。
迟弈的气息仿若近在咫尺。
乌桃的脸情不自禁的红。
就算身侧没人,却也庆幸自己带着口罩。
或许也是因为没人,乌桃再想起和迟弈的过往时少了几分抗拒,反而在这冰天雪地下多了几分淡淡的空。
像什么东西强行从她的身体里抽离的那种难受。
乌桃的视线从望岱上收回。
看向手中在大雪天气下冻得越发结实的糖画,摘下口罩,放在唇边咬了一口。
蝴蝶的翅膀被她咬碎了一角,拉出细长的糖丝。
在口腔里甜丝丝的化开。
都说甜能治愈人,这一刻,乌桃突然就理解了。
再抬眼的时候,正前方的雪地里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。
一身的黑,身姿瞧着很挺拔。
乌桃的心口一震。
他就静静地站在那看着自己,姿态像是观望,又像是在等她走来。
鬼使神差般,乌桃捏着糖画一步步地朝他走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