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唤作林敏的美艳女子闻言,也由怒转笑了。
她娇声道:“不错,我偏要欺人太甚,你能奈我何呀,花郎?”
被称作花郎的青年突然发难,自地上翻身而起,一掌就要拍在她面上。
林敏不屑极了,连手指都未抬;而她身旁少年的刀,则远比花郎的掌快。
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,少年手上一柄长刀自花郎胸口穿刺而出。
在婢女们惊慌失措的尖叫逃窜声中,花郎低下头看到自己的鲜血自伤口翻涌喷出,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,然后倒了下去。
他伏地呕血不止,说不出话,指尖蜷缩却使不出力气。林敏看了他一眼,嗤之以鼻:“这可还饶什么命?”说罢扶了扶云鬓,对那少年道:“这花家的人呐,就是这么不经折腾。死了便死了吧,轿可已经备好?我要回家去了。”
那少年年纪轻轻,凶残无道,方才顷刻间便取人性命,此刻却笑嘻嘻地挽了他姐姐的手道:“姐姐,这花家的破地方看了晦气,不如烧了吧。”
林敏望着他温柔笑道:“你呀!要烧也等咱们走远些,可别叫那些烟啊雾的白薰坏了你我——”
她说着这话,不知何时台上已有八人抬上轿舆,林敏与她弟弟便携手上轿走了。
待他们所乘之轿舆行远,忽见台上焚起烈焰,烟炎张天,只一瞬间,上好的戏台付诸咸阳一炬,尖叫声不绝于耳,满是刺鼻焦味。
此时,方才的说话声又自林墨与季朝云耳边响了起来。
“请问两位哥哥,这戏可好看吗?”
林墨抢在季朝云前头道:“马马虎虎。”
那声音沉默了一会,随后带着不解笑问道:“我觉得演得很好,哥哥是哪里不满意?”
林墨道:“世人皆知家姐矜骄傲慢,那位姐姐演得像极;只一件,她旁边那个,难不成是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