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冷笑问林墨:“好,那我问你,当年在平阳,你同我动手那天,喝的是什么酒?能教你喝到别的男人身上坐着,还搂着人家不放的?”
听到这话,林墨惊诧之余,脸上再度烧着了。
他一点都不记得有这档子事,当初在梦里,也只记得眠花醉柳,酒酣兴浓,取琴作乐,扰人清梦,把季朝云也引来。
拌嘴的话都不记得,搂着谁自然更不可能记得;可是,能让季朝云气成这副颜色,那所谓的“别的男人”……林墨脑海中浮现一个人的模样。
哎,不可能再有他人,只可能是秦佩秋。
所以,其实不是因为季朝云先动手挑断曜灵琴弦,而是因为大家都出了手,季朝云才——
这可叫林墨真说不出话了。
但他不说话,季朝云还是要问他。
“不为我打断你好事,你也不会动手是不是?”
被质问着,林墨支吾含糊地发出点声响。
“没、没有的事!”
季朝云听着他还说了别的,声越发变小,似是辩解说不知道,不记得。
可惜,当日情景,林墨就算说忘了,真不记得全貌,季朝云其实一刻也没忘过。
他林墨,眠花醉柳是真,酒酣兴浓是真,抚琴作乐是真,扰人清梦是真。
而先对季朝云动手,也是真。
那一回季朝云闯进去,见着一群人举止兴奋癫狂,已经觉得污糟烦闷。再者,别的人便罢了,但当中还偏有个林墨。
季朝云见他,衣宽带缓,与一名豪饮含笑的男子举止亲昵,低着头像要在人家耳边说什么要紧的话,不想给别人听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