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他如何宝贝林惠所赠,心爱的耀灵,竟也都丢开在一旁。
季朝云的怒火,登时便烧了起来。
为他到来,林墨旁的那些酒友,陪侍的莺莺燕燕,都惊作鸟兽散。唯有林墨见着他,立刻便离开了那人身旁,站起身来。
分明有些慌张,又故作高傲从容,大概根本没认真辨认来人是谁,林墨便有恃无恐地,先喝骂出了声。
“什么人?滚出去!”
他对季朝云埋怨不快,说话口吻极轻慢无礼,带着显见被惊扰好事的恼意。
还有,不知道他也是饮醉过了头,还是不过因别的什么心事,他那面上,也如今日一样红。
为从来不曾看见这样的一个林墨,季朝云愤怒,而且不安。
那些不安,令季朝云也觉简直是莫名其妙,不知由来,只知道自己是如何大为光火,别的全想不出。
不能由得林墨这样下去,想把他立刻从那人身边揪开,痛骂一顿……最好再将他打一顿,叫他知错。
季朝云忍不住就紧盯住他面孔,见他仿佛一点愧疚也无,便转而再看他身旁男子。
他一眼便认出了,是那个跟林墨在安宁城内说笑远行之人。
秦佩秋。
秦佩秋的表情,比林墨更为骄狂傲慢。他轻笑扬眉,对如季朝云一般正道人的不屑,全都清楚明白地写在面上。
季朝云觉他面目,十分可憎。
那一次,本是自林宽身故后,季朝云第一次见着林墨,原不该如此吵闹争执起来。
林墨为了林宽的那些伤心,为了林宽而与人争执动手,为了林宽愤怒离家,都是季朝云亲眼所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