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非是魂摄?”
难道就在林墨分神没有照看的那一刻听到的动静,有人悄然对陆不洵下了手?
林墨也懂得这一类术法,虽则摆弄手段各自不同,如季朝云那家传纸箓云符,或如林墨依诡道修为,但修道人或恶凶厉鬼等,确实有办法可操纵他人心神。
要长年累月,将人心操控,不出纰漏,是极难的一件事;但短暂摄取他人心神,加以摆布,却不算难。
这般小小手段,如果是对着修为高深,且定力惊人的修道人,比如季朝云,又或者狡猾林墨,多半不能得逞;但陆不洵不同,他对此道大概并不太熟悉,也太年少,不可能对待一个近日已经熟识的邾采明防备。
这猜测令林墨脑内混沌一片,虽已知不好,但须臾之间,他尚犹豫是要赶紧知会季朝云,还是为避免惊起众人而自行出手。
略一犹疑,情势却突然又在他面前生变,察觉有人接近。
那人赶至,林墨听见一声,正是有刀锋出鞘,铿然作响。
雄浑刀风,正浓杀意。
“不妙。”
已经不及更多思索,林墨立刻冲出,不夜虽已经改换形状,但仍旧不改神锋厉色,将来人之刀锋瞬时架开。
“你是平阳季氏的——”
这可真是,怕什么来什么。
现在,一个面无表情的陆允琏就在眼前。
林墨不知道他是为何会出现在此,是他早已经知道邾采明和陆不洵会在此处相会,还是有人特意告知他来的?
而陆允琏,也似已经认出了他来。
如今两个平阳季氏的人在虞城陆府内放肆,他冷笑一声,竟也不惧,就向林墨攻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