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林墨的修为,要抵挡他攻势,夺下他手中之刀,也不算什么难事。
但偏偏有一个邾采明,她竟冲了过来,将林墨抱住。
“师兄,住手吧!”
林墨被她抱住的一瞬,便觉浑身发冷,僵立难动,还觉邾采明的指尖掐进他脊背肉里。
“不对。”
这一个不可能是邾采明。
就像是有锋锐刃尖,飞快扎入林墨的肉中,这一切就像是当年,那个邾琳琅,紧紧地抱着他。
她说林墨要乖。
她说她最爱林墨。
她取走林墨的仙骨。
她要林墨一生一世都只能爱她一个。
而如今紧贴着他的这个,也在说着什么,林墨努力地去听,听见她真的在念祷法诀。
“破命悬针,摧解咒法。”
其实本不必将这法诀念出声来,她与林墨这样近,心念至,真力引动,道诡皆至,不过是故意念与林墨听的。
也对,既然修诡道有得的林墨,可以以画皮之身出入陆府不被拆穿,那别的恶凶厉鬼,自然也能。
“邾采明”的指尖与记忆里邾琳琅的指尖全然重叠了,也同样如刀刃锋利。